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就已经选择把曹昂忘在往尘的转角里。
那个逝去的少年郎,仅仅小他一岁而已,是那样踌躇满志,风华正少的弱冠君子。如果现在活着,也要有自己的子嗣,离家建府了吧。
历尽劫波谁不老,唯有故人仍年少。
曹操后来会有很多儿子,同样会迈过弱冠。可在他心里,都不是曹昂。
“你为什么会来西凉,做游侠?”
曹彰道,“父亲南败后有意收取西凉,我便早早加了冠,向父亲请求出门游历,来这里探探情况,也算历练。两年后归家。那次假死,也只不是时间到了。
回去后我同父亲讲了这些年见闻。也聊起了你。父亲好像很有兴趣,也从那时便开始着手准备进取西凉。现在想想,也许从那时起父亲便已认定西凉的曹卿就是先生。”
“二公子还好么?”阮卿问。
说到底,这诸多兄弟当中,只有曹丕是曹昂亲手带大的,同曹昂最为亲近。就是排行三的曹彰也要不及许多。
曹彰知道阮卿是在问曹丕,道“还好。今年正月父亲表奏兄长为五官中郎将,协助父亲处理公务。”
阮卿心中算了算,曹丕今年二十四,要比当年的曹昂还要年长。
都长大了。
行了不久,便到赵云军营驻扎的地方。曹彰唤来一人送阮卿去找赵云,自己则独自离开。
他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让两个许久未见的人好好聊聊,自己不去凑这热闹。
路上阮卿随口向小卒询问赵云是何官职。小卒一脸自豪的说道,“十三年丞相表奏将军为镇南将军,永安亭侯,任徐州太守。”
遥遥就见一席白甲立守阵前,专心练兵。银甲凝光,覆在身上,身姿笔挺雄伟,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