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夜休息甚好,神清气爽。在铜镜里瞧了瞧,夸句,“慕尔手艺愈发精进。”

阮卿的笑越加明朗起来。

白日他便跟在曹操身边,哪都不肯去。粘的让人心疼。

曹操念他刚回营中,许多事还不适应,于是又在自己行帐里添了张小案,让阮卿慢慢接手曹营中的军务。

这些年曹操也没心思精力同年轻时模样一字一句的去教小孩子。

好在阮卿不曾倦怠,处理公务很快上手。偶尔有不懂的去问曹操。曹操只是略略提点便了然,做事做的极漂亮周全。全然不似当年青涩。

阮卿好歹是曹操一手教导出来的,如今看到自己的作品如此优秀,曹操难免心中存了得意,整个人也畅快起来,看向阮卿的目光愈发的欣慰与满意,怎么看怎么开心。

曹营这些人哪瞧不出曹操这藏都藏不住的神情。再加上这些天曹操对阮卿的重视,给对方打扮的低调奢华,和走哪带哪的架势。

那些认识阮卿的老熟人瞧了,心中逐渐明白,昔日那被当作金枝玉叶般疼着,笑一笑就能让丞相松开金口还喜笑颜开的小阮主簿要回来了。

之前不晓得阮卿的人瞧见了也要忍不住叹一句,从未见丞相对谁这般喜爱过,就是各位公子亲族也没这待遇。

一日曹洪来曹操行帐里商议事,曹操竟也丝毫不避开阮卿,尽情让他听着。

说完事,曹洪看着在一旁老老实实批改公务的阮卿,没忍住玩笑了句,“还是兄长疼慕尔。当年出去烤只兔子,都得扯俩腿下来赶紧塞给这小子,生怕这些儿子兄弟欺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