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睁开双眼,入目是帐篷中的漆黑。

他轻微喘息着,背后被冷汗浸湿。

“梦里的不好么?”帐篷里有道声音响起,清冷而低沉,十分不近人情。

极力压制着在丹田里左冲右撞的阴气,他定眼一瞧,模糊看到帐篷的另一侧站着一人。

他想起身,发觉自己身躯动不了,应该和这人脱不了关系。

“好。”他自嘲一笑。

“你又何苦醒来,继续把梦做下去岂不圆满。”

“那不是我的主公。”阮卿盯着那人,说,“我只要我的主公。”

对面的人嗤笑一声,“梦里连周公之礼都行了,又说这话出来。阮道友,岂不好笑?”

“我起先不知道是别人。”阮卿似轻叹声,“你若把梦编的再真实些,我可能现在已经要死在梦里了。”

对面的人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

“你是紫微大帝吗?不对。”阮卿说,“应该说这是你的分.身吗?”

“你倒聪明,怨不得南华要选你出来。”

“我只是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本事,又要杀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