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这个唯一愿意与他聊起曹昂的阿兄也离开了。
他觉得天空好像再也没有高阔过。云朵全都乌压压的落在他的头顶和肩膀上,压得的再也喘不上气。也再也没有开怀的笑过。
“兄长,兄长?”
一声声将他唤回神,他看到身旁的曹植笑着对他举举杯。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掌紧握酒樽,却迟迟未饮。
于是他略带涩然的笑着,对曹植举杯饮下。
“兄长方才在看什么?那么入迷?”曹植微微歪头,用指尖抵住太阳穴,带了几分懒散。
曹丕忙拘谨笑着,“没什么,刚才看到阮先生。想到以前时光,就多看了几眼。”
“哦。”曹植挑眉,做恍然大悟,又似想到什么,紧接着说道,“昨日弟倒去阮先生府上去拜访。兄长不知,那里可真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柱,雅致非常。”
曹植笑的单纯,毫无攻击力。曹丕却不会傻到真的以为对方只是突然想到,随口一说。
他搁下酒杯,藏在袖里的手渐渐捏紧,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笑的毫无异常,“三弟可能不知,动工前阮府的图册都是父相亲自看过的,自然不似俗景。”
“原来如此。”曹植扭头,看向并肩下台的两人,“兄长说,这次二兄能如愿得到百辟刀吗?”
曹丕也看向那两人,唇角弯着,色彩略黑的瞳中神色幽幽,“二弟武艺在族中最为出挑,阮先生亦是弓马娴熟,想来应是取得不错的成绩。”
“是呀。”曹植点点头,若有所指的瞥向曹丕,语气平常道,“听二哥说,在凉州时,他们可是同生共死过,还在一起生活了许久,想来十分有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