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旧挂在天空,亮的耀眼,刺的他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忙紧眨了几下眼帘,将那酸涩安抚下去。
会变好的,只要他再努力些,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他一边走着,一边用连自己都没有信心的苍白语句安慰着自己。
两侧的巍峨恢弘却又陌生的建筑如倥偬的岁月,纷纷光速的往他身后退去。
过了沐休,阮卿又去丞相府当值。
坐了没多久,便有杨修上门。
如今同为丞相主簿,几人办公的房间都离的近,用于文书传递。
杨修此来是将批正好的公文送给阮卿验查无误后封入库中,以供来日校对查验。
杨修将手里的公文放下,阮卿看对方并没有离开的意图。于是又多问了一句,“德祖还有何事?”
杨修道,“听三公子说前日先生赴宴,差点要摔下马来,丞相便派人去查,如今已有了结果。想到先生与此事有关,丞相便让修前来告知。
原是专门为丞相管马的小官在马匹上做了手脚,他是马腾的余党。见主人被抓,便想让丞相乘马时,跌下马来,以作报复。丞相如今年岁渐高,若被摔这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阮卿听了,心里难免起疑。
那小官又是怎么知道曹操要坐哪匹马的,若是全做了马脚,被别人瞧见别的马发癫岂不是要露馅?
就算是小官在曹操派人牵出大宛马时以为要乘坐这一匹,他又是做的什么马脚,为什么是他在策马了许久后才发作起来。
而且他明明记得,有人把他穿过的那件衣服拿走了。那件衣服是曹操提前准备的,可见旁人知道是要给他穿的,可为什么他的衣服会有问题?
阮卿心里有太多问题,可杨修说自己是传的曹操的话。杨修既然不多说,想来曹操不愿让他多知道什么,他便是再问杨修也问不出什么。
“嗯。”他淡淡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