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阮卿如炸了毛的惊恐猫咪,凄厉的尖叫,“你走。”他平日温软的鹿瞳布满了血丝,好似如布满裂痕的玻璃,下一秒就要崩开。
屋外静默了片刻,才传来曹操低沉的声音,“好,孤走,你让大夫进去。”
又过了片刻,屋外响起陌生的声音,“阮主簿,丞相已经走了,老夫可能进去?”
阮卿愣愣的侧耳,又大叫起来,“你骗我!他没走。”说着,又流下泪来,“我没有听到属于他的脚步声,我还能听到他的呼吸。你们都骗我。”
大夫无奈的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曹操。
曹操神色沉沉,他又道,“好,孤现在就走,不骗你。”又对大夫道,“不论怎样,一定要看到他的手。”说罢,果真离开。
阮卿听到脚步声远去。这才用袖子一抹脸上的眼泪,深吸几口气,努力平抚自己的心绪,告诫自己一定要忍着,这才起身去开门。
大夫看了阮卿的手,眉头紧皱。
阮卿并不怎么在意,但想到还没把自己学的舞跳给曹操,到时带着伤痕定然不好看,这才在意起来,紧张道,“怎么样?”
“需好生修养。”大夫写下方子,说,“切勿沾水,勿提重物,最好,这几日也不要动手,以免牵扯伤口。”
“可我要写字。”阮卿说,“我还有公文。”
“主簿觉得自己的手如今还能写字吗?”大夫反问。
“我可以。”阮卿眼中冰冷下来,一切的情绪都收敛起,好像方才的崩溃,紧张都不存在,他说,“你去告诉丞相,我的手并无大碍,几天就可恢复,亦不会留疤。”
“这不可能。”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