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提着刀,乘虚御风,几个闪身,背影便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得了性命,张松忙招呼仆从赶紧上路。
至于那被抢走的地图。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这地图既然是他画的,再画一副就是。只是究竟是谁派人过来抢图,不由的让他细思。明明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地图的事。
阮卿既得了地图,忙往丞相府而来。
这时已到傍晚。夕阳危危挂于远方绵延起伏的山脉上,将奄奄带着暮气的光线洒在每寸人间山河。
阮卿踩过笼罩了橙黄的石板,行过刻着祥瑞在夕阳下愈发凝重的瓦当长廊下,到了曹操所在的庭院。
他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丝竹。
停在窗外,他从敞开的窗棱上看到屏风后翩翩起舞的身影。
那身姿纤细修长,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宽大的袖翻腾飞扬,如只翩翩的蝴蝶,在夏末的傍晚燃尽生命跳尽最绚烂的一舞。
一舞毕,只听有人轻轻拍掌,伴着一声叫好。
他听出那是曹操的声音。
对方大约是在里间,所以看不到正在窗外的他。
屏风里的身影跪倒,他听出那是沅清的声音,“小人知丞相素爱来莺儿之舞技,今特学来,以供丞相取乐。”
“你有心了。”曹操略带感叹的声音响起。
阮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漆黑的瞳孔剧烈的颤抖,如引起一场山崩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