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一封,每一封的内容都惊人的相似。好像他们之间除了军务没有任何话可聊。

曹操心有里些发闷。眸色阴沉,只是面上神情不变。

他拿着书信按在膝头,问跪在地上的信使道,“慕尔近日身体如何?”

“很好。”信使说,“十分康健。”

曹操点头,紧蹙的眉头才舒开,唯一的一点担心也放下。只是脸色依旧不大明朗。

“你回去告诉他,要按时用饭。若有需要,可随时传信回来。不可熬坏身体。”

“是。”信使点头。

“前线情势如何?”曹操问。

“这……”信使吞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曹操发觉不对,“说。”

“大都督始终不出兵。与敌军相持许久。营中已有流言,说,说……说大都督不堪其职。”

曹操忽的大笑起来,看着信件,抚须轻叹,“这个慕尔……”

他又对信使道,“下去吧。”

信使叩首退下。

坐在屋里的一个文士问出心中疑问,“魏公为何在听闻军中有关平西大都督流言时发笑?”

“尔等不懂。”曹操摆摆手微笑道,“我非笑流言,乃是笑慕尔与马超两军相持久久不动。”

见众人依旧不解。于是曹操看似冰凉的眼底浮现怀念,使平日威仪莫测的摄人气势顿时化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