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曹操如今年纪,要是每个都上一遍,这肾还撑得住么?

尽管脑子里闪过这污秽的念头,阮卿神情装的和不谙红尘的道士一样端正。

散了宴席,第二日阮卿依旧往宫里当值。就听自己屋里的小厮在廊下闲聊。

说如今匈奴的左贤王还是当年蔡文姬的夫君。又说起起呼厨泉的身世。说来他还和皇家牵扯了几分关系,母亲是汉室的某个公主。因当年中央兵力暗弱,又要忙着四处的造反,这才不得已把女儿嫁过去匈奴。

阮卿先前听了,不觉搁下手中的笔,侧耳听着从窗缝里传进的八卦。但听到呼厨泉的身世,他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起身走出门,对这那几个小厮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小厮见阮卿出来,以为偷闲被抓,慌忙跪地。

“我问你们刚才说的呼厨泉的事可是真的?”

阮卿走进他们身前,长身玉立俯瞰着,垂落的裙摆绣着惊涛拍岸。他声音透出几分威压低沉。

“是真的。”小厮说,“大人如不信,宫中卷策内都有记载。”

“魏王现在何处?”阮卿急忙问。

“听别人说,这会正在吟风阁里看那些胡姬跳舞呢。”

“遭了,遭了。”阮卿浑身冷汗骤起,大步往阁楼跑去。

阮卿觉得自己从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当年头一次往荥阳救曹操的时候也没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