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依旧一动不动。
曹操有片刻尴尬,又问道,“卿卿怎知那舞女是刺客?”
阮卿侧过头,静静的注视着曹操,“魏王是在怀疑这件事与卿有牵扯么?”
“绝无此意。”曹操忙道,“孤怎会怀疑卿卿?”
说着他眼眸又缓和下来,摸摸阮卿的脸颊,好像安抚,“孤知卿卿相待之心,必不相疑矣。有此问,也不过是随口之言,你若不说便不说了。”
“我听小厮闲聊呼厨泉的母亲与汉室有关系,所以才生了疑心。”阮卿把头扭向了一旁,像是不再想看曹操。
“你好好休息。”曹操见阮卿如此,全当他疲惫,也不再多问,“孤就在外间。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出声。”
曹操出去了。屋里又变得静悄悄。
心底的声音愈发吵闹,还带着嘲笑,“你还说不爱他,又怎么会替他挡刀子?”
关于这件事阮卿已经反应了过来,他完全有时间把人制伏。只不过当时看着太过凶险,他完全慌了手脚,只是遵从自己身体的反应。
“你嘴里说不爱他,可你连你自己的身体也骗不过。”那声音又再说。
阮卿有些头疼的伸手捂住自己额头。
“卿卿……”他喃喃低声自语,“你再这样坚持,我们都会死的,忘了吧……”
阮卿这次虽被匕首完完全全捅了个结实,可觉不出疼来。他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掀被子下床要离开。
一旁侍奉的婢女吓得连忙让人去通知曹操,又去拦阮卿,说什么魏王吩咐,大人只管安心养伤就好,什么乱七八糟之流。总之都是曹操安排的。
阮卿没留心去听,只是专心穿自己衣服。那婢女的叨叨在他耳朵里全是和小鸟一样的叽叽喳喳,听的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