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躬身,小心为阮卿处理伤口。
站在一旁的曹操见了,又急又气,他又见阮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怒气更胜,偏阮卿又跟棉花一样,说教不听,他只能让这口气堵的自己难受。
阮卿听话的时候是真听话,让人心疼发软。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恨不得打一顿才好,偏生又舍不得让人下手。
曹操觉得阮卿绝对是老天爷送给他讨债的。事到如今,他什么事情没经历,就只有阮卿,能轻易将他早就深沉的似深潭的心理轻轻搅起滔天水花。
太医处理完伤口,又嘱咐了一遍什么什么静养不能碰水按时敷药后便告退了。
曹操瞥见阮显然是不上心的模样,忍着气,问道,“太医说的这回可都听清楚了?”
阮卿还是不吱声。曹操更气了,他坐到床边,手指掐住阮卿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
阮卿看到曹操的眼眸里盛满怒不可遏,好像忍耐许久下一刻就要喷发的火山。
“阮卿!”曹操狠声道,“你这幅样子是在给谁看?给孤王么?非得惹得孤三番两次动怒你才高兴?”
阮卿早已懒得解释。
他是真的觉不出疼来,也真的没想过曹操会对他这么挂心。曹操一贯的强势让他已经不再期望于与对方谈判成功。现在他忽然想来一句渣男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阮卿任由曹操掐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好像铁箍一般死死的钳制。
“阮卿!说话。”曹操沉声,声音好像阴天时天际的乌云中滚出的闷雷,带着不可抵挡的威沉,下一刻就要甩出一道刺耳尖锐的闪电。
搁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悠悠的相互搓揉,像是无聊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