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眼中复杂看着演武厅那少年,声音隐隐从狂风后传出,“你非得把自己心血呕出来,才彻底放手。”

语罢,大风骤停。

厅下众将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曹操坐在软榻上,一手紧紧按在木梆上,强装镇定,问道,“你是何人?”

少年微微侧身,望向曹操,赫然是阮卿未及弱冠时的模样。

不待别人说什么,他对曹操莞尔一笑,顷刻消失,只听当啷一声,众人定睛一看,只瞧见一柄长剑,与一支木簪,哪还有什么阮卿的身影。

阮卿募兵回来,已在谯县练兵几日。

打造船只的事也被提上日程。

这日他正在屋里与赵云一起看地图,忽的头脑犯晕,眼前发黑,心悸阵阵,砰的按在案上,一手捂着胸口,额前瞬间凝出汗珠。

赵云被阮卿这一下吓到,他忙双手虚虚揽住阮卿,担忧问,“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是阮卿双眼焦距渐渐恢复,眼前也能看清东西,“就是突然有些难受。”

“是不是累的?”赵云说,“这几日你总是早起晚睡,或通宵达旦,筹谋用兵之计。”

“我不知道。”阮卿愈发捏紧胸口的衣服,“阿云,我胸口好疼。好像……被人挖走一块。”

这种感觉,好像当年赤壁之战他摄取自己心头血一般痛苦。

“衣服都湿透了。”赵云说,“你忍着些,我去叫大夫。”

“不用。”阮卿抓住赵云手腕,勉强笑着,“不必麻烦,我现在好多了,大约是心甲被破坏留下的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