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枝叶繁茂,院墙上爬满藤条,染绿一片天地。花朵含苞待放,未干的露珠折射出一片清朗苍穹与俗世红尘,飞翔的鸟儿掠过天空,停在屋檐的瑞兽头顶,鸣唱的动听。
赵云回抱住阮卿纤细如柳条的腰肢,低头贴的更紧。
男人下巴的胡茬刺在阮卿白嫩的脸上带来丝丝痒意,又酥又麻,好像顺着血液,一直要醉到心里。
没有丝毫欲望,只有至死方休的温柔与怜惜。
清风在他们头顶拂过,吹响了树叶沙沙,带动了发丝尽情缱倦。
春天到了。
阮卿又回到了邺城。
曹操已是魏王,王城守卫森严。他只能等使臣进去通报,自己这个外臣站在宫门口等候。
“魏王,阮都督从江东赶回,先已在宫门外求见。”
使臣站在大殿中,道。
立侍在一旁的沅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阮卿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写的那封诏书里已说的明明白白,把造反的帽子扣到阮卿头上,让对方自尽。
若阮卿自尽最好。若不自尽,有哪个臣子得了这样的诏书还会安安稳稳的?必会被逼造反以博取生机,这样更造反落实罪名。
沅清是真的没想到,阮卿得了这样的诏书竟还傻的回来。
一时间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如果被曹操知道了他假传诏书的事,他还能活么。
沅清额前全是冷汗,腿软的几乎要站立不住。他掐紧自己掌心,强装镇定。
曹操正独自一人下着棋,没注意到沅清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