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曹操捏紧拳头,一双眼中冰冷到极致,最深处有幽幽烈火跳动。

“你在生气。”沅清戏谑的看着曹操,残忍说道,“知道吗,能杀死阮卿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你曹操。

所有人都能看明白阮卿有多爱你,只有你自己,为自己的私心一次又一次去冷阮卿的心。若不是之前这些年你让阮卿心灰意冷,区区他人假传的旨意,阮卿又为何轻易相信。

你知道吗,回到邺城的这几天,阮卿两次向你求救,那种时候他还在信你,可是你,一直不去见他。他临死前,都在以为,你不信他,是你要他死。

哦,你大约也不知道,建安十八年,阮卿听到过你和我上床的声音,这么多年啊,你猜,阮卿是怎么过的……”

“你闭嘴。”曹操怒吼一声。他不敢再听下去。

他不敢细想自己这些年是怎样一次次将阮卿推开,才让阮卿从最初热情的往他身边贴近到现在敏感的如只刺猬,冷漠的如块寒冰。

他恍惚看到阮卿原本明亮的眼眸如璀璨明星,至黯淡最终损落的全过程。

他不敢去想阮卿这些年究竟生活的怎样痛苦煎熬,才会使原本藏了盛开一树树繁华的温暖眼底,最终触目山川尽是萧条。

他冷笑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老三?好的很,孤竟不知自己的儿子有这本事。”

“你要做什么!”沅清惊恐道。

“未来世子是谁,只能由孤来定。”曹操眼神锋利的好像能杀人,“孤不会让你死,这样太便宜你。孤会让你痛苦的活着,亲眼看到,未来究竟是哪个公子,来继承孤的位置,你机关算尽,到头也不过白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