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阮卿微笑着,眼瞳里盛着坚韧与温柔,如在冬天怒放的白色梅花。
出了警局,天已经黑下来,他搭上最后一班公共汽车回家。此刻的车内不再如清晨的拥挤,他挑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万家灯火明照,天上的群星已经被掩盖了光芒。
他倚着车墙,看着倒影在玻璃上的自己。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握紧了录音笔。
他把录音备份在了警局。今日报案,算是彻底与魏澄开战,往后再取到证据会不容易。这是他的筹码,必须握紧了。
这世间,从不存在清净地,唯有自己,去拼力为自己撕扯争夺。
他要活着。
一桩校园暴力,取证并不困难,很快就有了结果。
今天魏澄没有来上学。正上着课,阮卿就被班主任被叫了出去。只见班主任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阴沉着,一直领他穿过廊道,到了行政楼一层,推开,里面或站或立着几个人。
魏澄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到他来,挑了挑眉毛。
魏澄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着考究的男人,西装领带,旺盛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大腹便便的男人。阮卿有印象,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原主在学校的各大校会上见过他。
还有原身的母亲,拘谨的站在屋里,与这里的气场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