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魏澄瞧了,轻嗤一声。

“妈。”阮卿抓住母亲双手,给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又瞥向校长,“能让校长大动干戈,想来魏家给学校捐了不少钱吧。好的很,我接受退学。”

“这才好。”校长说,“年轻人嘛,能屈能伸,潜力无限。阮木同学日后定可前途似锦。”

“承校长吉言。”阮卿笑着,又温和对阮母道,“妈,我们走吧。”

阮母现在六神无主,可她看阮卿双眼平静,只能点头,被阮卿掺着离开。

阮母率先出去,临出门前,阮卿忽然回头,似想到什么,笑着对校长说,“好心提醒一句,校长您最近要万事小心些。”

说着关了门。魏澄冷笑一声,“装神弄鬼,软骨头。”

校长并不把阮卿的话放在心上,他对魏澄道,“这么处理,张助理可还满意。”

那穿着考究的男人微微点头,“我会把王校长苦心转告给魏总。捐助贵校的资金,也会尽快打到账上。”

“魏总客气了。”校长一张老脸笑的全是皱纹。

出了校门,阮母终于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阮家不缺吃穿,可家庭也不算大富大贵。

阮卿看着阮母弯腰去开小电驴的锁时,身躯单薄又瘦小的一团,仿佛佝偻着岁月的沧桑。

他忽然心里很难过,面对外人咄咄逼人时平静又坚强的内心此刻好像被潮湿的棉花捂住,潮闷的简直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