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是我”她说话的声音极小,像是在刻意躲避什么,“你能帮我个忙么?”
我点点头,有想起对方并看不见我的动作,于是对着话筒轻轻嗯了一声。
“我现在在首尔,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
“可我目前不在首尔。”我如实回答,将车窗摇上来缩在车等待对方说话。
“没关系,你愿意收留我就好。”
我听不懂她的意思,也不知道她要这种没有实质性的承诺有什么用,她的一切太让人猜不透,当下的我也没有什么想猜透的心情,只应了声好,便不再言语。她也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笑着说谢谢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对友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归属感,虽说我总会独自去完成很多事,一个人也能承担很多事,但一旦有一个朋友在身边,即使她什么都不做,那种归属感就会在我心里蔓延,像是炎热夏天忽然找到纳凉的大树,寒冷时出现的暖炉。
可有可无,拥有时会舒适,不在时也不会难过。
路相逢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起在出租房里相处四年的日子,让我们亲密无间的同时,也学会了相敬如宾,秘密和不甘有时会自己保留,彼此留有适当距离,将归属感和舒适感发挥至极致,她从不恳求我什么,我也同样。
这是她第二次求我,第一次就是几日前的澳门。
相逢,给我归属感的女孩儿,现在,究竟在遭受写什么?我来不及思考,生活向命运抛出问题,命运又把它丢给人们解答,人们顶着这些无休无止的问题,只能变成一个个逃避者,等待时间,将他们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