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几岁?偶尔当个小孩儿不行么?”他拽着我,已经走到小吃摊前,冲里面大喊到:“阿姨,两份烘炸大鱿鱼,打包!”
“老板,我们不……”他捂着我的嘴,看着阿姨打包鱿鱼,鱿鱼的上挂着的面被炸的酥酥脆脆,大个儿鱿鱼被炸的外焦里嫩,我看着两个包好鱿鱼,忽然放弃了挣扎。
那心中的一丝歹意,竟让我有些欢呼雀跃。
接过袋子的小炤紧捏着我得手:“一,二,三,跑!”
海浪声从耳旁略过,叫骂声在身后响起,鼻尖还萦绕着鱿鱼的气味儿,弟弟一手拉着我,一边回头冲老板吐舌,我吓的直打他,一直叫着,快些跑!快些跑!
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姥姥家后面的公园里,我实在跑不动,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弟弟也已经累的不行,摘掉帽子半蹲着一旁气喘吁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崔炤你看你带我干了些什么哈哈哈哈哈哈”我指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姐哈哈哈看你吓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忘记了烦恼,看到他的样子只想笑,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虽然这种喜悦违背了社会规则,甚至进入了法律的范畴。
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以及不舒适,我甚至觉得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酣畅淋漓,绝无仅有。
“胡闹你哈哈哈哈……”
如果夜晚,你听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公园里笑的像个傻子,别奇怪,那有可能是我们。
把钱送还给小吃摊阿姨再回家时,已经快凌晨三点,海边的闹事逐渐收摊,我心里开心的紧,一时间忘掉了我的处境,忘掉了当下的一切,只记得心惊胆战的跑路,记得弟弟拉着我吐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