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头顶,我内心舒适,更不想睁开眼睛了,听到他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伸手找寻他的所在,他也缓缓向我靠近,并拥住我。
“嗯……马上又要世巡,过几天,我们就去美国。”他说着话,伸手揉我的小腹,“爸爸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了,还有阿玥……”
我急忙拉紧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不想知道,我不愿知道,我心中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在大雨倾盆的那天,这个决定被提上了我心中的第一顺位。
我真的不能再这样活着了,当疲乏大于爱意时,我心中黑鸟就要吃了我,那些麻木,难过,惊扰着我的神经甚至连呼吸都带着巨痛。
我想死,唯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了。
“这次世巡,要多久才能回国啊?”我问着他,使劲往他的怀里钻。
“大概,两个多月,之后还要去日本,还有中国,”他捏我的耳垂儿,继续说:“问这个干嘛,我的翻译官你不也得跟着?”
“我……”我在想一个借口,这个借口要足够令他信服,也足够让我信服,“烨盛,总要有人来管他,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父亲。”
口是心非,我心里骂着自己,我恨烨盛,如果之前还有一点残留的幻想的话,在他伸手掐紧我的脖子准备置我于死地的那一刻,这些儿时存在的美好父亲的幻想,全部都破灭了。想到他的脸,他的行为举止我就惶恐不安,甚至充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