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楼上,关好自己的公寓门,他立刻就把买回来的食品袋搁在厨房的柜台上,打开立体音响,把一张《红磨坊》的原声唱片塞了进去,然后两手交叉搓了起来。

整个房间沉浸在这个夏夜暖暖的红色灯光之中。《红磨坊》结束后,Arthur又放进了Rasmus Seebach的专辑,用发音奇怪的丹麦语声嘶力竭地干吼着那一首《Hjemls》,在客厅当中的矮台上摆好了两套雅致的餐具。他开了一瓶1999年的墨尔乐红酒,热好了等下用来洒在意大利宽面条上的乳酪丝,然后把意大利冷菜拼盘分别放在了两个白色的陶瓷餐碟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经过起居室,打开自家房门,来到公用楼梯平台,转身倚住门让它保持敞开,然后穿过走廊,敲响了对面的房门,他那位女邻居轻盈的脚步声随即在房间里面响了起来。

“我是很聋,但也不至于这么聋!”老妇人满脸堆着笑容迎接他说。

“你没忘记我们约好了的吧?”Arthur问她。

“开玩笑,怎么会!”

“你不带小狗过来吗?”

“Aithusa现在已经睡得死沉死沉的了。它跟我一样老了,你知道的。”

“你可不像你自己说的那么老,Finna小姐。”

“老了,老了,相信我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挽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到了走廊里。

Arthur让Finna小姐舒舒服服地坐下,然后给她斟了一杯红酒。

“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他掏出了那盒录像带。Finna小姐精致的脸上容光焕发。

“在码头的那一段武打戏真是值得回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