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芽衣喊了一声，她吞了吞口水，心里有些畏惧。

来的显然不是源稚女原本的人格，而是因为仇恨而裂变出来的风间琉璃人格，这人格可是个疯批角色，狠起来连白王都要被他给捏死。又美又狂，又霸气。

“你早就知道了？”风间琉璃问道。

芽衣无法反驳，只能点头。

风间琉璃俯视着自己所谓的妹妹，心里的滋味古怪而复杂。诚然他不会承认自己对亲情的向往，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源稚生以外的亲人，但当他看到芽衣的时候，心蓦然地变得柔软，甚至要被源稚女的人格压制。

源稚女的人格挣扎着出来，神色瞬间清朗，眉宇间的阴霾烟消云散，哪怕是浓妆也无法遮掩他骨子里的如水的清澈。

“芽衣。”源稚女唤着妹妹的名字。他觉得很神奇，他竟然有了两个妹妹，一个叫绘梨衣，一个叫芽衣，都是美丽可爱的女孩子。

“哥。”芽衣又换了一声，这次大胆了许多。

兄妹两个由于从未一同生活过而显得生疏，好在源稚女善解人意，主动坐下来，跟他聊起这些年的生活。

源稚女不知道芽衣知道了多少，他尽量忽略掉那些孤独、黑暗、罪恶的部分，只说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可爱的人，吃过什么样好吃的食物……

芽衣也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的生活，不过她的生活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讲着讲着忍不住赧然道：“哥，我是不是很普通，是不是给上杉家拖后腿了？”

源稚女笑着，抬手，犹豫地摸了摸芽衣的脑袋，“简简单单的生活才好。”

这样简单的生活是他和源稚生都无法获得的，甚至连绘梨衣都不曾获得，所以芽衣才是那个最幸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