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明白？]

埃尔隆德清了清嗓子。他们俩都转过身来看着他。“芬巩告诉了我们你刚刚做了什么。那样会不会有点不道德？”

梅斯罗斯死死地盯着他看，埃尔隆德的眼中没有恐惧。“老实说，埃尔隆德，这是除了杀死他、放任他继续伤害别人，或者把他拖回维林诺以外，我唯一能想到的选择，。”

埃尔隆德也只是期望他能说出真话，听完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最后这部分是这一天里梅斯罗斯最难忘的。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他脑海里还在回想着这段经历。埃尔隆德从来都没有期望他能比现在更出色。芬巩对他的评价总是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感觉，但又似乎总是希望他给自己定一个不那么高的标准，只是因为芬巩想让他可以更快乐一点。玛格洛尔曾经期望很高，现在却什么也不期望了。梅斯罗斯花了很长时间对别人的需求和期望进行分类，以至于他几乎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最后，他轻轻地挣开了芬巩握着他的手，站起身，抖落了身上的睡意。正在值夜的格罗芬德尔看了他一眼。

“伊尔牟在欲擒故纵吗？”

梅斯罗斯对他勉强笑了一下。“我很紧张。我的母亲和卡兰希尔应该会在明天的某个时候联系我们，而我突然被一个可怕的想法震惊到了，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很想让我回家，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了。大概是还没有。”

格罗芬德尔点了点头。“当我刚重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维林诺。我相信这就是维拉派了我前来中洲，而不是别人的原因。图尔巩、埃克塞里安、洛格，他们在维林诺都很快乐，但我做不到。当我还没能与自己和平相处的时候，对我来说就没有安宁之所了。我知道在曼督斯，大多数人都能与自己和解，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不到。”

“那你觉得你现在能跟自己和平相处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发现了比‘和平’更有价值的东西。也许到了最后，那才是最重要的。”他指了指聚集在一起的朋友和家人，看起来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