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脸,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然后那颗心才尖叫着落回空空的胸腔。
怎么办?
自己都这么痛了伊扎克会怎么样?
他忽然很想知道那家伙这么挣扎地活着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别人,为什么和他扯上的事永远都不能简单?
他还能撑多久?
平静下心情迪亚卡对诗和简单地说了下情况就要通了中央区一院院长的电话,资料传了过去但具体的数据人家不给,迪亚卡希望他能出面直接要来看一看。他并不是不相信贝尔格兰医生的治疗,但阿斯兰的样子实在让他害怕,现在他相信了那病治好的时候阿斯兰也会真正地消失。
他希望能有专家给个另外的意见,想一个两全的方案。
迪亚卡一夜没睡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心里只是想着这事得告诉伊扎克,却怎么也想不出伊扎克知道了会怎么样。
医院刚开门他就去了,又一次来到阿斯兰的病房,在门口却看见他坐在床边撑着柜子想要站起来。
迪亚卡急忙跑过去一把扶住了他,嘴里责备地问:“起来干什么?你这样子能起来吗?!”
阿斯兰虚弱地笑了笑,轻轻地说:“躺累了……想起来走走……”
迪亚卡不再说话,手上用力架起了阿斯兰的身体。
阿斯兰摇摇晃晃地左脚用力站了起来,右脚试探地落下却立即疼得浑身一抖。他咬牙坚持了一会,终于还是放弃地坐了回去。
迪亚卡卷起了病员服的裤腿,阿斯兰也并没有阻拦。腿上依然裹着层层的绷带,什么端倪也看不出来。迪亚卡探询地抬头看了看阿斯兰。
阿斯兰轻轻地说:“不知道这腿……还能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