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缓过来的时候,阿斯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瞪着伊扎克,嘴唇抖了抖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伊扎克回瞪着他:“你瞪什么?!没力气就闭上眼睛休息!”一边用毛巾轻轻地擦着他汗湿的头发。

后来,阿斯兰就和伊扎克就作了个约定,以后再咬就咬放在枕边的毛巾。但他多半还是抓着伊扎克的手就算了。伊扎克一边由着他把自己的手抓得青青紫紫的,一边却总还是要说服他叫出声来。

“我把门窗都关好了,没人听见的。你叫吧。”

阿斯兰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了,被唠叨得心烦时就狠狠地掐他。其实伊扎克也正是希望这样能够分散一点阿斯兰的注意力。如果疼痛真的能够从紧掐住自己的手中传过来,他宁愿让阿斯兰掐出血来。

伊扎克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照顾病人,尤其是照顾象阿斯兰这种不会叫苦的病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他只有紧握住他的手,一遍遍地替他擦去满头的冷汗。

“要喝水吗?”

“哪里难受?”

“这样舒服点吗?”

……

阿斯兰没什么力气说话,伊扎克又受不了房间里只听到阿斯兰喘息的声音,他就时不时地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阿斯兰多半也只是摇头或点头。于是,连伊扎克自己都觉得几天下来自己变成了一个十分絮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