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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藏得很好,直到父母去世之后,这一切才显现了出来。那位小姑以打骂他为乐,别墅里的佣人视而不见,他的那位名义上的监护人不闻不问。

他的性格愈发阴沉,也开始扭曲。他渐渐喜欢上了鲜血流淌出来的感觉,白嫩嫩的小兔子上一秒还鲜活着,下一秒就在他手中断了气。

鲜血将他的手染红,那股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郁感好像一下子散去了。

他学会了伪装,将所有的仇恨藏于心底,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完全无害的人。然后在某天夜里,一把火将那些人通通烧了个干净。

他静静地看着他们在火焰中挣扎,他们咆哮着、怒吼着、绝望着,最后被火焰一点点吞噬干净。

听着他们的哭嚎,他笑着,笑着笑着就觉得毫无趣味。

他独自行走在山间蜿蜒的路上,没有带任何东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山风吹动他被火焰烧焦的发丝,他毫无所觉,只木然地走着,甚至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看着自己,目光中什么也没有,又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他清楚地记得他那时说的话,他说:

“18岁生日过成这样子,真惨啊。”

他当时没有应话,只是沉默着。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比特。这是一个酒名,也是我的代号。”

他这才终于抬头看他。

他父亲的日记中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对那个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讳莫如深。

“我曾经欠过你父亲一个人情,你想要我怎么还你?”

“带我走。”他记得他当时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