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好像流了很多很多，但是却怎么都不能将这些血液流淌完成一样。

红烛恨他，但是也心疼他。

“严文商，你起来啊，你不要闭上眼睛，你站起来！”

“你怎么能倒下去呢，你为什么要倒下去啊，你起来，起来看看我，你这些年害得我好辛苦，你说了要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的，你为什么骗我！”

“严文商，你起来啊，我的那个少年郎呢，我的严郎呢，最爱我的那个严郎，那个将我捧在手心说永远爱我的严郎呢？为什么你要倒下去？”

红烛哭的声嘶力竭。

但是这些话，严文商听不到了，好像再也听不到了。

他已经全身无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红烛能看到男人最后断气时候，整个人的气色在一瞬间消失，也能感觉到他的那口气彻底咽下，但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严文商，严文商！”

红烛喊着严文商的名字。

她是为了倒下去的人儿伤感，更是为了自己的这些年，所做的这些付出而觉得伤感。

原来，她自己的这些年，是一直活在梦境中的。

是一直被人用虚幻的梦境欺骗的。

而今，就连欺骗她的这个人都不在了，甚至不仅仅是不在了，是这个人刚刚企图杀了她，最后却阴差阳错成了他自己的陨落。

红烛是矛盾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了严文商的自杀而高兴还是难过。

但是红烛可以肯定的是，万一此时此刻，去世的那个人真的是她的话，严文商应该不会哭的。

甚至严文商会为了她的牺牲换来了叶宛月的信任而自豪的吧。

即便是在这样最后的关头，知道了这一切，可是叶宛月还是会为了严文商的去世而伤心。

她这些年的坚持和信念，似乎就是在这个一瞬间，彻底陨灭。

叶宛月看不得红烛的这幅模样，她上前将她搀扶起：“红烛，起来吧，他不值得你为了他这样哭。”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该死的，知道他杀了人就应该偿命的，甚至知道他欺骗了我，他即便现在不死，将来肯定也会亲手要了我的命的。”红烛颤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