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端从何学来的手段,像是那地痞流氓。”半羞半恼的推开了眼前之人,“公子前翻才从初一妹妹那儿回来,怎的就不留宿在妹妹那儿?害的今早初一妹妹向奴家抱怨,还以为奴家截了妹妹的胡。”
楚留香嗯了一声,青楼女子对自己的恩客固然捧着供着,却也仅是交易而已。
被劫走了不会怨,送着离开不会思,甚至两女侍奉一个人也都是如同表面那般一派祥和,这让楚留香多少有些难受。
他就是无端的,回想起梳拢礼上,那个看着头顶眼泪盈眶的少女,而不是眼前这个如同戏台子上端美贵妃,笑的无可挑剔的风尘女子:“她诗词的确优秀,却没有烟儿你这把动我心弦。”他揉了揉风烟的发髻,翻身起床。
“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风烟姑娘明显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如此应和。
楚留香张嘴,刚想要列举一系列他对待风烟姑娘的不同,却在身侧放着有市无价的名贵古琴上,戛然而止。
打从这琴为他弹奏的第一日,楚留香就知道风烟或许不止他一个恩科,也不仅仅在他身上,谈过曲目。
可只要想起他睡过的塌曾有他人侧卧,想起他沉迷的音也有他人品味,想到她也曾向其他恩客讲述过那些梦境中的风景,想到她也会对着别人弹奏她清心净肺的曲子,就无端的感受到委屈与不满。
就好像是珍藏的宝贝,有一日被他人发现,不再属于他了。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对你嘴甜,莫不是还不高兴了?”他带着浅笑,如过去所有打闹的日子,将人搂在了怀里轻声调戏,“若是不满,那下次便是不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