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潇洒肆意的女子,不因风栖不为雪停。

他总是能够从姑娘的故事里看见不一样的风景,也总是能够从她的曲笛声中听见不一样的歌舞。

姑娘走过了很多的地方,见过了很多的事物,最后停在了桃树上。

“我倒是更喜欢梧桐的,可梧桐开花不漂亮。”陆景烟说的很随意,“我在等一个人。”这么说着,她将酒水仰头饮尽,听声音是说不出的洒脱自在。

花满楼第一次惋惜自己的眼睛看不见,瞧不见这般独特的女子,是什么样子。

“说起来,阿楼你可想要看到?”她停顿片刻,“我总想着你这样如玉般的美人儿,有点儿瑕疵太过可惜。”

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花满楼并未从中听见什么其他情绪,平淡的好像在谈论天气。

花满楼只是要摇头笑:“在下已经习惯了。”

“你这样也挺好的,”陆景烟摇头看着天空,“瞎子总归是能比别人看见的更多。”

花满楼第一次听人这么评论一个瞎子,只是姑娘的语气真心夸奖,并不带任何怜惜之情:“我有一个故人,一个我一直在喜欢的人。”姑娘坐在树杈上摇头晃脑,“只可惜他不喜欢我,只喜欢那青丘的臭狐狸。”

花满楼笑,明明是刻薄之语,陆景烟说着却独有一番风味。

不像是轻敌之间的贬低吃醋,反而像是小孩子吃不到糖的愤愤不平。

他坐在树下静静地听,听陆景烟说她在等一个仙人,因为她对那个仙子一见钟情了。

“他有着十里桃林,”陆景烟笑的很开心,“只是可惜他只喜欢粉桃子,不喜欢白桃子。”说起来颇为遗憾,“所以我把我自己偷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