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陆景烟并非是谱曲,而是单纯的拨拉着几个琴弦,发出了近乎于初学者随便乱弹棉花的声音,令人心情烦躁。

反应更加剧烈的,是被五花大绑的采花贼,他瞪大了眼睛头疼欲裂,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这是展昭才意识到,陆景烟不知在什么时候解开了这个男人的穴道,因为他正痛苦的喊叫着,希望陆景烟停下来。

而始庸作者则是站在那里,带着品位的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拨拉着手中的琴,稀稀拉拉的声音让展昭这种不通音律之人,都觉得这么好的琴在这人手中是糟蹋:“烟姑?”他张嘴叫道,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就在他惊异之时,陆景烟却停了下来,面色柔和:“展大人有事?”虽然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可是展昭却莫名的觉得自己后背一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让他不寒而栗:“不,没什么。”

“那边好,”陆景烟继续扒拉着自己的琴,“还以为展大人于心不忍呢。”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下的动作越发迅猛,这一次浅色的音刃在空中凝聚,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采花贼的衣服,划烂了他的皮肤。

鲜血横流。

展昭瞪大眼睛,难以想见一个不到双十的姑娘,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聚音成刃,他行走江湖十多栽,还是第一次见到。

“别弹了,别弹了!”男人在地上翻滚着,“我说还不行么,我说!”展昭并不是陆景烟的攻击对象,他自然无法体会陆景烟音刃的真正威力,只是展昭眼力不凡,也看出这攻击真正的威力,在于搅乱了对方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