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孩再度换了个坐姿,靠在椅背上皱眉道:“那个麻瓜一点不听劝,说什么都要给女儿办退学,你说那迪佩特那老头会怎样?”他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走了也好,这学校的麻瓜种也太多了,污染空气。”
诺德哑然,他倒是忘了麻瓜种可不受欢迎。
或许谢尔就是里德尔为了迎合纯血派而制造的牺牲品。
男孩指节苍白,最后还是无力地放下了那只钢笔,笔身敲击桌面,一声钝响在他的耳膜边上炸开,沉闷得宛如无法得到救赎的丧钟。
夜晚的风很凉,里德尔钻出密道的时候,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施了一个保暖咒,继续向那个熟悉的地方走去。
其实都说过了,他倒是没必要来这么勤。
这次……这次去看她的理由是什么?
他倒是不害怕她又逃走,自从绑上了那条绳子,他完全可以掌握她每天的行踪。如果黛玉打算强行解下来,他自然也能知道。
她没什么反抗地走进了他布下的囚笼,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变蠢了。无论如何,结局总是他想要的。
自从学校出走之后,她好像不再那么与他争锋相对,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和解。但关于他们之前在学校的相遇,她还是忘得一干二净。
他已经可以望见酒店的招牌,一只不会叫的公鸡,油亮的羽毛在夜色中发着橙色的暖光,昂着头在酒店生满绿苔的房檐上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