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
桃金娘竖起了耳朵,却只听见里德尔似乎叫住了治疗师,询问了谢尔的情况。治疗师略有困倦的低语没有完整地传到桃金娘的耳朵里,她只听见了“两个人”、“记忆”这样毫无连缀的词。
梅林的胡子啊,要不要出去?
可是现在走出去,该怎么解释她躲起来呢?
桃金娘对大多数男人有恐惧感,对女人也有,奥利夫·洪贝那样的女人尤甚,对里德尔,是天然的恐惧,即使对方永远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在感受到斯莱特林学生对于纯血的推崇之后,那份恐惧越发浓郁。
她想帮谢尔,那是因为谢尔是为数不多还能同她说上话的同学,但她不想和斯莱特林有任何瓜葛,尤其是里德尔。
“既然这样,我和她是同学,那我在这陪她一会吧。”
里德尔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桃金娘顿住了想要迈出去的脚步。
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男孩的声音很好听,他像个拒绝接受现实的家属一样一遍遍地询问谢尔的记忆。
一片安静,谢尔没有回答。
桃金娘不明白,里德尔看起来那么值得喜欢,即使谢尔向他递了一封情书也不算什么,况且已经有一个斯莱特林学生为这件事退学,可自己为什么要害怕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