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姑娘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却几乎是在那声音落下的瞬间,少年又睁开了双眼,正对上她的目光。
黛玉愣了下,慌忙往后退去。
不想里德尔却没有追究她方才凑过来是为什么。少年依旧躺在那些书本上,警醒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才又合上双眼,声音也带了些刚醒的倦意:“想家了?”
黛玉有些发愣,她固然直到他睡眠轻,但也不至于到了那一声轻叹便惊醒的地步,而他这般的关切亦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知晓现在的自己不能安然承他的这份情。
宛如看穿她的心思般,里德尔闭着眼又悠悠张口道:“我会醒与你无关,在我这里你可以不用想那么多。”
说完,他又躺了一会,听着姑娘依旧没有回应,才又睁开双眼,这次眼中已然一片清明:“我说过我与那些人不一样。”
说完,少年已经起身整理了衣袍。
“便不再歇会?”姑娘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到了巡夜时间了。”
里德尔说得一本正经,仿佛之前翘掉巡夜的都不是他一般,黛玉望了他一眼,也不再劝阻,跟着他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