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绯月。”
绪方久枝说,“走,咱们过去整一下她。”
她闻言却没有以前年少无知时的跃跃欲试,而是皱了皱眉,“算了,我金盆洗手了,你们去就行了。”
那人又没犯着她。
“……你这样可就没劲了啊。”
绪方久枝的脸霎时就垮了,“你不帮你未来嫂子你还想帮谁。”
绪方久枝自小就喜欢迹部景吾,迹部绯月也是知道的。
她记起迹部景吾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上轻描淡写说的那句话,又瞧见绪方久枝提到哥哥时慢慢红了的脸颊,头疼极了。
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那山崎步美只是觊觎,就已经把绪方久枝气成了这样,迹部绯月不敢想象,如若有一天迹部景吾真的有了心爱的姑娘,她岂不是要把人家的脸挠花。
——虽然她亲哥很有可能落得个注孤生的下场。
不过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幼驯染,弄得太过就不好看了。
迹部绯月从背后靠着的桌上倒了杯红酒,晃了晃,塞到她手里,努嘴,“教训这种事,还是亲手来做比较带感。”
她弯起眉眼,眸里晃着狡黠的光。
绪方久枝眼睛一亮,“说得也是。”
于是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向那人。
“高。”
“那是。”
迹部绯月笑吟吟地瞅着已经与山崎步美对峙上的绪方久枝,视线忽地落在某一处昏暗得有些看不清的角落里,目光凝滞。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望见越前龙马穿西装,少年眨着琥珀色的眼睛,兴致缺缺地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没有戴帽子,微卷的墨绿色短发,显得更加神采奕奕。
明明旁边还有好多人,可她就是一眼,就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