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苍白如纸。

越前龙马似有所觉,在迹部绯月的凝视下徐徐转醒。抬起头对上她黯淡的眼睛,怔了怔,旋即皱眉说道:“把被子盖上。”

语气严肃得像是呵斥。

迹部绯月方死里逃生,脑袋里一团浆糊,晕晕乎乎的不大清醒,闻言委屈地扁扁嘴,小声地控诉:“你凶我。”

“……”

……她是个病人。

这样想着的越前龙马动了动僵冷的身子,他寸步不离地在床边守了一夜,手臂有点酸痛。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不由得缓了缓口气,“听话。”

他替她掖好被角。

“……哥哥呢?”

发出声的喉咙干哑,像是停止运转了好久的机器。

问出那句话后就滞住了。

那张单子上的每一个字都一股脑儿地涌进来,她垂着眼眸,涩然地想:不是哥哥了啊,她没了任性的资本。

越前龙马迟钝地没有察觉到少女那一瞬间的凝滞。

虽然对迹部绯月一醒来就问猴子山大王的下落这件事不爽,但还是撇撇嘴,别扭地说:“处理垃圾去了。”

“没什么大事,无关紧要。”

迹部夫妇扔下正在谈的那笔生意,马不停蹄地从法国回来,还没来得及歇息或去看昏迷中的女儿一眼,便赶去处理绑架她的人了。惹了迹部家,他别想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了。

迹部绯月想起来可怖的事情,浑身发抖。

半晌。

才嗫嚅着问:“那个……那个人呢?”

她问的是绑架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