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心烦。

看着她没心没肺地扬起笨蛋一样的笑容而毫不自知的时候烦,看着她每次来他家都是拎着网球拍跑去后山球场跟老头子打一下午的球的时候烦,看着她若无其事地跟老头子打网球、差点撸秃卡鲁宾的毛和嘴巴甜甜地喊着“伦子阿姨”与“奈奈子姐姐”却视他如空气的时候烦。

一定是卡鲁宾太黏她而让他觉得她抢走了他心爱的猫的缘故。

见异思迁的卡鲁宾。

他决定剥夺它今晚吃烤鱼的权利。

在再遇见迹部绯月之前,越前龙马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并且将迹部绯月连续一个月没来越前家拜访后心底涌起来的不安与躁动归结为天气的变化无常。

直到撞见她在别的男生的自行车后座从他眼前掠过。

难得的周末却要被桃城前辈拽出来当他的僚机,他本来是拒绝的。据桃城前辈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的现充所言,他要给橘杏买礼物准备生日惊喜,便把他们这些一年级的给喊出来。毕竟告知青学网球部正选那群人,是会出事的。

桃城武从精品店里走出来时比先前多拎了个袋子,越前龙马心不在焉地听着堀尾唠叨,他们站在精品店门口,打算去吃汉堡。

“欸,那不是迹部妹妹吗。”

桃城武有时候眼尖得过分:“呐,越前,你看那个是不是迹部妹妹。”

——是。

越前龙马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心底浮现出肯定的答案。

消失近一个月的人坐在一个陌生的男孩的自行车后座上,攥着那人的衣角,仰起头言笑晏晏,双眸里淬着光,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气温方回暖,她便我行我素地穿起了及膝的半身裙,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紫灰色的头发在阳光底下泛着微澜的光,白皙纤细的双腿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不知道引得多少心砰砰直跳的少年频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