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迹部绯月是在第二天,比预想中还要来得早。

越前南次郎答应了要指导迹部绯月网球,却因为临时有事而强制性地把经常性作为免费劳动力的越前龙马送来网球场,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戴上帽子就被臭老头扔下了车。这不是第一次,上次龙崎樱乃和小坂田朋香也是他自作主张。

但越前龙马突然看到迹部绯月的那张脸后拒绝的话什么都说不出了。

迹部绯月抱着球拍,今天的她依然绑着单马尾,似乎是才热身过的,脸颊有细小的汗珠滴落,嵌入肩膀。发尖扫过纤长的颈脖,融进莹白的肌肤里。

不自然的人变成了他。

越前龙马移开眼,耳根泛着红。他压低帽檐:“你好。”

事实上他们这段时间关系缓和不少,至少越前龙马不会在见到她就喊她“粉红色”了,而迹部绯月也不会炸毛地想踹他一脚怼他“死变/态”。

甚至越前龙马都很少喊她的名字,心情好时会叫她“那个谁”。

迹部绯月迈着小碎步走近他,没半点意外:“今天是你来指导我打网球啊。不过你水平行吗。”

越前龙马:“教你还绰绰有余的,毕竟我是国一就打败了你哥哥的人。”

迹部绯月:“……”

这人嚣张的口气莫名让人觉得恼火。

隐性终极兄控的迹部绯月不爽了,她扭头独自跑到墙角去对墙打练习了。马尾辫一甩到他脸上,痒痒的。

越前龙马迷茫地摸摸鼻子,不知道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女生怎么突然就生了闷气,可真会变脸的。

但显然迹部绯月在短时间内并不打算理他,只是背对着他闷声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