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迹部景吾如今心里是什么滋味。

大概。

就是庶民所说的那种自家的猪又去拱别人菜园子里的白菜了。

……反了。

应该是自家城堡里精心灌溉养大的白菜,又被野生的猪给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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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前来围观看好戏的青学和冰帝已经毕业的网球部前辈们都无比庆幸,他们又有幸看到了一场如国三那年般帝王与王子的世纪对决。即便忙于家族事务的迹部景吾久未触碰球拍,而越前龙马从美国经历了无数次残酷比赛的淬炼。

那熟悉的应援声。

那熟悉的挑衅同调。

迹部绯月托着下巴想:这两个人无论从哪儿看都出乎意料地合拍,她可能只是个意外。

这场比赛仍然不分输赢。

于是比到六比六平分的时候迹部景吾觉得稍微有点没劲,便自作主张地单方面暂停了这场比赛,他把球拍扔到迹部绯月的怀里:“你我的胜负留到下次,小子。”

“害怕了么。”

越前龙马无所畏惧:“所以才急着逃跑。”

“虽然不知道绯月看上你什么了。”

迹部景吾披上外套,衣袖摇晃。他觑了一眼从以前开始就染上毒舌的恶习现在依然不改的越前龙马,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但是以后你就知道了,在迹部家,本大爷还算善良的。一声不吭地骗走我们迹部家的小公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的无所谓了。”

越前龙马耸耸肩:“反正她迟早会跟我姓越前。”

“嗤。”

迹部景吾嗤笑声:

“走了,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