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阖上眼。
再睁开时,已是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天之骄子般的越前龙马,在预赛第二场因手伤落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早地告别了今年的温布尔登赛事。
却从此在世界网坛的道路上,走过了最艰难的那三年。
…
—04—
迹部财阀撤资了。
我跑到迹部财阀在英国的本部据理力争,却被保安客气地请出来。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曾经以雷霆手段使得家族坐稳日本三大财阀之首位置的迹部财阀前掌门人,迹部秋彦。
我与迹部景吾有过几面之缘,那位矜贵的大少爷已是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冷静强势,他的父亲尤甚。毕竟在商界浸染多年,光是一言不发地伫立在这儿,就让我心惊胆战。
我忽然想起迹部绯月。
她该是被父兄捧在手心里千娇百宠着长大,才生得如今无畏无惧、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咬牙切齿地质问迹部秋彦为什么突然撤资,当初承诺的十年不是吗。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像是望着一个可以轻而易举踩死的蝼蚁:“但是现在屡战屡败的越前龙马,已经让我看不到商业价值了。”
两年了。
我掰着手指头数过那些悄然流逝的光阴,整整两年。二十岁的那场意外让他背负着手伤艰难地走过了两年的时光,却使他再也拿不回当初的荣耀。所有人都说,他的职业生涯,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