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死灰。
仿佛再无回旋的余地。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迹部财阀总部里走出来的,兴许是下了点雨的,不然我怎么会浑身冷得颤抖。
之后我都忙于四处奔波给越前龙马拉投资,但我熟知的那些大公司的有钱人听清我的来意后吓得连忙将我拒之门外,有个算是多年朋友的老总告诉我,他们这些小公司没人敢得罪迹部财阀。
而我也是在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为蝼蚁的渺小,旁人伸根手指头就能碾死的渺小。
男友劝我算了吧,就想我的同行朋友们那样。
我指着门叫嚣着让他滚。
他们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执拗。
我想起初见越前龙马的那个夏日,初出茅庐的少年眉眼桀骜地告诉我:“我会自己爬上去。”
哪怕是潦倒如今,他依然没有燃尽当年的少年意气。
这也是那么多年,我从未想过放弃他的缘由。
我打电话给越前龙雅,时隔一周才拨通。他这次不知道漂泊到了哪里,或许过得很是风生水起,大概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了。
哦。
他更不让人省心。
我劈头盖脸数落了顿他:“越前龙雅你看看你给我扔了个多大的麻烦。”
他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伊芙,这件事得让小不点他自己想通。”
这对兄弟同样的一意孤行。
譬如当初的越前龙雅为秋元凉兮。
譬如而今的越前龙马为迹部绯月。
越前家多出痴情种。
我问越前龙雅,这几年他明明知道越前龙马的窘迫现状却还是对他不闻不问,不怕我真的一念之差放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