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离了你,秋元家族就没旁的继承人了。”

“纵容你在外面玩了那多年,你该知足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断掉为好,对你,对他都好。否则,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这人知道吧?迹部景吾,迹部财阀的独子。拿下他,这是现在的你唯一的价值。”

视线落在面前的一沓照片上,那少年笑得张扬,像太阳。她弯了弯唇,神色冷淡,宛如一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

眉眼冷寂。

“是,祖父。”

·

“啪。”

乱成一团糟脑袋里涌进那些嘲讽的话,自始至终像一根刺悬在她心尖。

秋元凉兮突然烦躁地扔掉盖在脸上的毛巾扔到浴缸边,眼眸深处的情绪于浴室里的水雾散去后亦慢慢消失了。

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她裹好浴巾赤着脚走出来,换洗的衣裳摆在外面忘拿进来了。

然后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翻看着资料的紫灰色头发少年。

脚步一顿。

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她摆着地板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语气冷静得像是陈述:“你说要回家,但没说回的迹部家。”

迹部景吾抬起眼望她,呼吸倏然一滞,心漏掉了半拍。

浴巾只松松垮垮地围在身上,头发湿哒哒的,水珠顺着颈窝滑落,滴到锁骨上,忽地就扎破了他心里攀起来的那个泡泡。她光着脚,露出小巧的脚踝,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脚趾上的红肿还未褪去。

他有些烦躁。

眼眸暗了暗。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是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