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雅捞金鱼的技术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在美国漂泊了多年的。日本的夏日祭典想来他还是第一次参加,但适应得比谁都好。

秋元凉兮拿着与她这一身浴衣不大相符的糖葫芦,上面被咬了几口。她如握着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愣神间越前龙雅已经站起来了,拎着捞好的金鱼。

不知道跟摊位的老板说了什么,说得他喜笑颜开,往这边飞快地瞥了眼,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越前龙雅把钱塞给老板,提步向她走来。

烟花从他背后绽放。

人群中猛地一阵惊呼。

秋元凉兮看清了烟花的模样,糖葫芦掉到了地上,滚了几圈,湮灭在尘埃里。她张着嘴,心口涨得酸痛,不知名的情愫慢慢滋生,发芽、成长,终有一日长成苍天大树。

越前龙雅似有所觉,回头。

断断续续的烟花一点一点拼凑成完整的字符,那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他的胸口纹着她的英文名。那是他念念不忘、失而复得的Artemis,那是洛杉矶一无所有、街头卖画的日本留学生。亦是日本政界三巨头秋元家族的二小姐。

——秋元凉兮。

还有那个霸道嚣张的标志,这种事,也只有他那样张扬恣意的人才做得出来。

仿佛昭告全世界。

Atobe。

……

“你应当记住,从你担上‘秋元’这个姓起,你就该明白你身上背负的是什么。”

——够了。

“纵容你在外面玩了那多年,你该知足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断掉为好,对你,对他都好。否则,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该是我的盔甲,可我没想到他终有一天会成了我的软肋,纵容着自己,任你们摆布。

“这人知道吧?迹部景吾,迹部财阀的独子。拿下他,这是现在的你唯一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