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裹着条火红色的围巾,俏生生站在我眼前,我目光下移瞥见她光/裸着的两条白且细的小腿,心底都替她冷。她眨眨眼,问:“今天没去摆摊?”

我与绯月相识于洛杉矶的街头,她买下了我的第一幅画。

是株孤芳自赏的水仙。

据说绯月是专门给她那个自恋又臭美的哥哥挑的,我心里想着长得像水仙的男人该是有多好笑。她是第一个青睐我的画的人,我没收钱,把画送给她。她明面上是收下了,暗地里却偷偷塞给了一张黑卡。

我认得那张黑卡,全球仅有五张,而这张无声无息地刻着迹部的姓氏。在日本“迹部”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曾经在秋元家族被作为继承人培养的我更清楚。

我查过这张黑卡的信息留的是“迹部景吾”的名字,想来便是绯月老挂在嘴边的水仙花哥哥了,迹部财阀的那位唯一继承人。我要还给绯月,她死活不收,嘴里说着“小凉你要是不要就扔了吧反正又不是我的”。

迹部绯月是个喜欢出来玩票的纨绔大小姐,圈子里出了名的。

我只好收着,但没动过。

后来的相熟却是我被一群地/痞/流/氓给缠住了,恰巧绯月来找我,便领着一帮保镖把人给揍了一顿。

那一刻我觉得她帅毙了。

帅毙了的迹部小姐鼻尖冻得通红,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俨然是青涩的小姑娘模样。她问:“你今天怎么没去摆摊?”

“被人缠上了。”

“啊。”

绯月小小地惊讶一下:“要不要我让人把他解决掉?”

我想到她那帮保镖粗暴的手段,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晃过少年弯起的嘴角,与我往常见到的油腻的、不怀好意的人都不一样,顿了顿,摇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