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从客厅,滚到了床上。
……
指尖倏尔在赤/裸的胸膛处停住,他倒吸了一口气。
我喉咙干涩:“……这是什么。”
“纹身。”
越前龙雅卷着被褥,漫不经心地笑了:“Artemis。是你的名字啊。”
两人的心跳在冷寂的空气中相撞,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放大。我耳朵嗡嗡地响,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秋元凉兮。”
他念着我的名字:“——这个名字太长了,我还挺怕疼的。”
我抱着他,吻住他滚动的喉结,又吞噬掉他未尽的话。眼角的泪,缓慢地、缓慢地滑进床褥里。
天亮了。
·
我醒来后龙雅不在身边了。
我支着手臂艰难地往床头柜拿手机,半眯起眼看清了屏幕上的时间:原来已经中午日上三竿了。
饭桌上摆着他留下的早餐和一张纸条,字迹飘逸得她辨别了好久才认出来:
[我走了。记得吃早餐。]
我捏着纸条笑了:“哪有人都到中午了才吃早餐的。”
但我还是拉开椅子坐下,洛杉矶温和的阳光透过米色窗帘摇摇晃晃地落在并不算大的桌子上,暖融融的仿佛能从冬季走到春天,从初雪走到盛夏。
那是初冬的第一缕朝阳,她以为她的出现,能够照亮阴霾。
压着字条的牛奶还冒着热气,只是不知道从微波炉到餐桌加热了多少次。
我撕着面包片小口小口地吃着。
然后悄悄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