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环住他的脖子,撞进他怀里,低声轻喃:“别这样。”
“别这样,龙雅。”我哽咽着说。
别对我这样好。
我哭了。
龙雅吻住了我眼角的泪。
他离我很近,近得那双睁着的琥珀色/眼睛里的灼热能将我烫伤,近得我能触到他的呼吸,和我被攥走的呼吸。
我哭得更凶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了我与越前龙雅肩并肩坐在饭桌上吃他第一次做的饭的时候,我捏着筷子边吃边吸通红的鼻子。
龙雅懒洋洋地倚在倚背上,眼皮一掀:“就算是我做的饭菜太好吃了你也不用哭成这个样子。”
我哽住了。
所有的感动一哄而散。
我听见自己僵着脸的冷漠的声音:“是因为太难吃了。”
确实挺难吃的。
但我还是一口一口地、一点不剩地吃完了。
兴许真的是太难吃了,那晚我抱着被子睁着眼睛看了一整夜漆黑的天花板。而龙雅自始至终地抓着我的手心,捂得我沁出汗来。
好像这样,就能留住我。
……
我终究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我挣脱他的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没敢惊醒他。我清晰地听见自己冷静而克制的声音,在黑暗里放大:“我跟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