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而是朝他露出了个惨白的笑:“我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景吾。”
或许是咎由自取。
可我不后悔。
后来迹部景吾告诉我,他就是从那时开始恨上我的。他满心欢喜地幻想着与我的未来,我却一点儿机会也不肯给他。
恨就恨吧。
反正。
恰巧我也是恨毒了他。
所以面对有栖的建议,我没办法给出答案,只能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敷衍:“还早。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一个人也挺好的。”
有栖便不再多问。
“接下来是来自日本的越前龙雅对战……”电视屏幕上回放着最近的一次美网决赛,咖啡馆的老板或许是其中一人的粉丝,趴在柜台前看得专注,电视里熟悉的名字吸引得有栖也看了过去。
我垂下眼眸,目不斜视。
她像是不经意提起似的:“越前君,最近好像挺亮眼的。”
“是吗,没留意。”我漫不经心,恍若没放在心上。
兜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不用看都知道是迹部景吾打电话催促我回去了。
心里止不住地涌上一阵子腻烦,但又生生被我压了下去。我朝有栖露出格式化的秋元式招牌笑容,她被我瞧得一愣:“抱歉,有栖。我该回去了。”
“可是……”
“下次再约。”
我的语气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有栖愣愣地叹了口气:“读书那会也没见你这么积极回家啊。”
我与有栖告了别,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在迹部景吾眼皮子底下和友人见面有点难,哪怕是网球部昔日的那群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