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克拉克把操作台随手扔到了一边,立马来到布鲁斯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防风服拉开,观察着他的伤口。

布鲁斯脸色有点白,故作轻松地摇摇头说:“没事,划破了点皮。”

“得了吧,布鲁斯。我有眼睛,我看得到。”克拉克沉着脸说,那个伤口虽然没有伤及脏器,但刮了起码也有半英寸深,好在北极严寒,出血量不算太大,“你管这叫划破皮吗?”

像是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愠怒,布鲁斯说:“你得帮我止血。”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能做到的,不是吗?”

克拉克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说:“会有点疼,忍着点。”

布鲁斯确实很能忍。

灼烧伤口的时候他疼出了冷汗,但却一语不发。

克拉克担忧道:“布鲁斯……”

像是知道克拉克要说什么,布鲁斯深呼吸一口气,无所谓地说:“我已经习惯了。”

克拉克撕开自己的上衣下摆,替布鲁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不赞同道:“这种事怎么可能习惯,你太苛责自己了,布鲁斯。”

布鲁斯瞥了他一眼,呛道:“你没有体会过‘痛’的感觉吧?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习惯?”

克拉克被他呛声并没有生气,反而好脾气地说:“相信我,我知道的,布鲁斯。我也不是生来就这么强悍,小时候我不适应这里的空气,差点因为哮喘死掉,我记得那个感觉。”

布鲁斯垂下眼睑,没有再接话,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影,立刻用手肘推了推克拉克:“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穿着奇怪长袍的短发男人,站在飞船的过道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像在等他们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