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样子不会停了。”盲眼男子一声轻叹。
暴风把桌面的酒杯吹倒,清色液体泼在褐肤色的手指上。
他在风雨中缓缓低下头:
“永远也不会停止了……那位大人心中的……暴风雨……”
雨势凶猛。
这几天“操心”金发少女的后事,维持了许久悲痛状态的蓝染队长,也被汹涌澎湃的雨声扰乱了清梦。
好不容易才合上眼睛,一片风雨,又不容拒绝地将那个女孩的身影勾画在眼前。
他揉了揉眼睛,慢慢起身,在这种独自一人的时刻,好像失去了支撑,突然颓丧地垂下肩膀。
他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梦见她。
是从她死后开始的吗?
不对。
在她踏进五番队队舍时,这个望不见尽头的梦,就已经开始了。
坐在榻榻米上,棕发男子神情漠然地看向窗纸上来回舞动的树影。毫无形状的影子落在他褐色的眼中,逐渐变换成所有与那个人相关的画面。
她的眼神时常落寞,生气时比谁都倔强,看到棒棒糖会露出小孩似的可爱模样,还有谈起现世时充满怀念和希望的口吻。
相处数月,竟没怎么见她笑过。
大概是因为小小的胸腔里,装着一颗比铅石还要沉重的心吧。
人总要在失去之后,才明白曾经实际握在手中的那些,是多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