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宴会上,他依然不屈不挠,抓着一护的后领丢到蓝染面前,按住他的头,就要他喊“义父大人”。

可把蓝染吓坏了,差点被一块油炸豆腐呛到背过气去,连连直呼:不敢当,不敢当。

桀骜少年,哪能轻易低头。

只见橘发男孩一个鲤鱼打挺,昂起头,冲着亲爹的下巴就是一头撞去。

一心惨叫,鲜红鼻血哗啦直流。

两父子很快就跳到院子外,又你追我赶上了屋脊,叮叮当当的刀剑声在月色里渐渐走远了。

落花从敞开的窗户飘进屋里,盘旋在杯中,变成一抹足以醉人的浪漫。

窗边的和浮竹喝酒赏花的京乐笑出声了,说一护这是正儿八经地“认贼作父”。

蓝染看看他们,没有消化的食物挤在腹腔里,让他有点难受。他拿起杯子,低头看着清酒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的脸,又顿时没了兴致。

他比以前清瘦了许多。

明明穿着同样的死霸装,却不再有原先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反而多出几分黯然憔悴。

房间里太吵闹,酒水和饭菜交织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

他悄然起身,穿过热闹与安静之间的缝隙,独自从后门出去了。

京乐想邀他再坐会,却被浮竹拦住。

白发青年摇着头,满脸无奈,“让他去吧,每天都有些时候,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念……不然,强大如他,也会被压垮……”

京乐了然,哀叹一声,叨念起蓝染曾经和他赏花喝酒时吟过的俳句:

“夜月照何处,何处惹相思……思来不见君,见君是何时……”

这份跨越时空的思念,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抵达尽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