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有纪也要说些什么,但她只是摆弄了一下腕上的手袋,对我笑了笑:「我们走吧。」

佑树和有纪之间的相处模式变了。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放在我们三个都在东京上学的那个时候,有纪必定也会凑上来展示一圈自己的浴衣逼佑树说一句好看的,但她今天看起来文静极了。

是因为有藤冈和姬川在所以不好意思吗?直觉告诉我不是这样。

佑树走在我的左边,有纪走在我的右边,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但我能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消无声息地改变了。

想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我还在东京的时候一样永久地持续下去,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人都是会成长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因为这样的既存事实而感到些许伤感。那就是如果我不再是连接两个人的纽带,他们的关系或许连传统意义上的青梅竹马都算不上。

走到庙会入口处时我收到了切原的邮件,他问我有没有来夏日祭。我回了一句来了,他便立刻说出了自己的位置。

我本来的打算只是跟切原合流,然而当我看到切原笑着向我挥手时,站在他身后的是整个立海大网球部。

好吧,我早该料到他们这种在外要扎堆的习惯。可是为什么四天宝寺网球部的人也一个不落地出现在了这里啊!

我顿时觉得几天前真情实感地体会了一把离别之殇的自己像个智障。

有纪好像也不知道白石来了神奈川,叫着小藏就冲上去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白石抱歉地笑笑,说是跟立海大约了练习赛,顺便受邀跟他们一起来参加这个热闹的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