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我却情不自禁地舒展了眉心。
上一次参加夏日祭是我还没有去东京的时候。我穿着再简单不过的T恤和短裤,短短的头发像个男孩子。
佑树不在,也没有任何一个同龄人与我作伴,然后独自一人的我遇见了幸村。
这个夏日祭,我拥有了漂亮的浴衣和手袋,身边围绕着我重视的朋友们,佑树就站在我的身旁。
在同一个地方,同样的烟花散落中,幸村说他还记得我。
一切的一切都恰如其分地填补了我当年的遗憾。我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神奈川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自从回到这里,许多我不曾奢望过的东西,都像沸腾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进我麻木的心脏,使它变得滚烫又沉甸甸,更加用力地跳动起来,一下一下诉说着对未来的期望。
*
全国大赛让网球部再次忙碌了起来。
我和姬川藤冈有一起去看立海大的比赛,不过这次并没有告知网球部的任何人。
我融入立海大的应援团,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观众。
那天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幸村奔跑在球场上的样子,他的外套在跑动中稳稳地搭在肩上,直到比赛结束也没有掉下来。
那个能够剥夺对手五感的招数,虽然被切原形容的很是恐怖,但在我看来这样的网球与幸村的作风并无违和感。
因为那只是精神上的压制传递给了肉/体不是吗?即使使用起来看似残忍,但也没有真正伤害到对手。正如我眼中球场上的幸村一样,强硬中也有着守序的温和。
就这样全国大赛很快便结束,立海大力压四天宝寺,再一次捧回了优胜的奖杯。
事实上夏日祭那天离开时幸村跟我交换了邮箱地址,但到现在为止,除了一句短短的问候,我还没有向他发送过任何其他的讯息。
虽然按理说交换了邮箱,就是幸村把我视为朋友的意思了,但对他我怎么也无法像对待切原姬川那样随性自然。